老秦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

极圈常驻
脑洞氢气
我真的很喜欢别人给我写评JPG
挖坑不填是传统艺能

【反派组】无忧

&标题和正文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系列

&私设严重,角色OOC严重,不适请及时点叉叉

&主情/黯,斜线有没有意义自由心证

  “黯主走了。”

  无情伤势好转醒来的那天,除了侍奉身侧的小扑身边再无一人。

  小扑扶他从床上坐起身来,替他垫了两三层被褥在背后,又怕他受凉,细细掖好了被角,这才起身出门去为他端了药来。

  一碗药快见底时,小扑冷不丁地开了口,无情下咽的动作一顿,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,顺着喉管,仿佛能一直苦到了心里去。

  “哦。”

  冷淡得如同当年听闻督宗失守、他那宗主弟弟生死不明时一般。

  只是当时他身边还有黯,那黑猫施施然又翻了一页,继续看那本好像永远也看不完的书。

  “你不说些什么?”

  无情垂下眼睑,双手拢在袖中,依旧面无表情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  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  有什么好说的呢?

  多年以后墨邪直接指着他鼻子骂他是甘做混沌傀儡的叛徒,无情点点头,照单全收,也不见有什么不满。

  ——别说墨邪自己什么德性怎么好意思来骂他,比这更恶劣的责骂无情听的还少吗?

  亲生弟弟的,宗内德高望重的长老的,还抱有理智的京剧猫的。听的多了,对比之下墨邪那点儿杀伤力就太不够看了。

  没什么好说的。

  掀起了整个猫土血雨腥风的那只黑猫点点头,也没再说什么。

  仔细想想他们好像很少聊些什么,应该说两人都不是什么话多的猫,除了工作也没什么好聊的。要是哪天黯突然拉着无情开始吧啦往事,无情才该要好好想想是不是又要出事了。

  他们也不是没聊过工作以外的事,不过估计也没什么人知道。

  毕竟黯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会牵着属下出门闲逛的上司。

  所以人们总是会被那个“看起来”骗到,从而错失了不少有意思的事。

  魔物入侵又怎样,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,该庆祝的节日也还是要庆祝,正因为是乱世,人们才更加渴望那一点儿平静和美好,哪怕只是一家人围在炉火边,听长辈们说一些快要老掉牙的故事。

  黯披着遮风又保暖的斗篷,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,混迹在街头巷尾,刚吃了小鱼丸,又拉着无情挤进棉花糖的小摊,看起来难得的兴致高昂。

  无情面无表情地站在路边,看上司混在一群小萝卜头里聚精会神地看手艺人拉糖画,又咬了一口手里的烤鱼,吃人嘴短,宗主大人只能默默地把嘴边的吐槽连同烤鱼一起咽下去。

  虽然好像一直都是他在付钱。

  黯举着糖画回来了,无情的目光在糖画上一顿,这怪模怪样的东西居然还有手艺人做?但还没等他想明白究竟是身边这位主心血来潮要求的,还是手艺人审美氢气,糖画已经凑到他嘴边了。无情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下意识地咬了一口,看上去似乎咬下的是那怪东西的头?

  虽然看上去其貌不扬,但尝起来还是不错的。

  无情舔了舔嘴唇,心想。

  “好吃吧。”黯三下两下解决了糖画,看无情点了点头,嘴角微微上扬,笑容中带了些恶意的成分,“那是‘我’。”

  无情:??!!!

  他回想了下那糖画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的恐怖模样,再看看身边猫兜帽底下称得上英俊的脸,不得不承认广大猫民的脑补能力确实强大。

  黯能忍着没有掀摊子,着实是好修养。

  那一天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日子,只是那天以后,黯主便栖身于阴霾山谷翻涌的混沌中,偶尔传出的三言两语,也只是通过投影。

  寻常京剧猫,韵力加身便可抵御寒风,遑论黯这种韵力混沌兼修的主。无情后来想起那天黯那件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斗篷,忽然觉得很冷。

  京剧猫打入阴霾山谷的那天很是热闹,十一位宗主全到齐了。

  笼罩了整个猫土不少年的那片混沌搅乱了棋盘,出手迅疾如电,掐着绿衣判官的脖子将他丢出混沌翻涌的谷地。

  那一下几乎要了无情的命。

  宗主像具被扯断了线的木偶,失了所有气力,只听到耳边风声略过。

  “你便是再等这一刻罢。”

  煌煌如雷,带着难消的怒气。

  ……什么?

  他还未来得及想清楚黯的打算,无形的屏障就将两人隔了个彻底,烛龙句芒叫着“大人”接住了他,三个分道扬镳多时的部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
  若本官还能动,定要判他们死刑。

  无情迷迷糊糊地想。

 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。

  那一日的盛况无情日后只在旁人口中听闻,无非就是那魔头如何凶狠,又如何败在了星罗班及众宗主手下,最后连具尸首都没留下。

  话到头来也不过一句“邪恶终究敌不过正义”的判语。

  无情伤势未愈,瘦了不少,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,竟然还有些兜风。铁面笑嘻嘻地凑过来说着没边儿的俏皮话,得他白眼也不觉得沮丧,吵吵嚷嚷直到小扑面无表情地说宗主该喝药休息了,才恋恋不舍地离开。那一步三回头的架势,好像怕他这哥哥什么时候又会差点儿搭进去一条命。

  祸首伏诛,皆大欢喜,真是再好不过的剧本了。

  无情揉了揉额角,喝了药,盯着屋顶出神。

  直到金乌西坠,小扑进来点上蜡烛,无情才开口问道:“他说什么了?”

  这一问来的莫名其妙,小扑却也不觉意外,只恭恭敬敬行了一礼,说:“您该好好活着。”

  活着。

  只有活着的人,才有资格去改变。

  无情想了想积压在库房某个角落里那一摞本该消失的卷宗,想,自己的确还是活着比较好。




  少年判官喂囚徒饮下了一碗水,囚徒抬头看他,问他为何会如此。

  少年判宗蓦然无语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。

  囚徒说他知道少年是判宗众口称道的天才,将来或可继承宗主之位,那么自己又是犯了哪条猫律,才要承受这等刑责。

  少年判官终是摇了摇头,道自己不知道。

  于是囚徒笑了。

  ——我觉得我不会死。

  ——?

  ——我要活着,我要自己去找到答案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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