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价
☞之前提过的“方朱”,就当平行世界看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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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思明踏进里屋时,朱文圭正在喝酒。
屋外大雪纷飞,屋内铺着地龙设着小火炉,朱文圭正坐在炉边,提着酒壶往嘴里灌。方思明进来,他也不过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。
“您不该喝酒。”
屋内的暖意融化了方思明衣上的雪花,似乎连带着他心上的雪也消了些,颔首敛眉,收起了在外时的锋芒。他快走几步,行至朱文圭身侧,伸手探了探酒壶,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不禁皱起了眉。
朱文圭的身体状况近几年越发地糟糕了,上了年纪后便不能再像从前般仗着年轻体壮肆意妄为,少年时的经历在这具身体上埋下的隐患开始陆续爆发,本来就显得病态的脸色也越发苍白。
方思明极少会悖逆“父亲”的决定,但也是“极少”。
多不公平啊。
他想。
他那么在乎的人,自己却随意糟蹋自己的身体,多不公平啊。
莫名的情绪在心底里晕开,他劈手夺过朱文圭手里的酒壶,竟是连朱文圭也一时反应不过来,眼看着青年仰头也灌了一口,然后红着眼睛看他,双眸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汽,受极了委屈似的。
“思明,莫要胡闹。”
看呐,他总拿这种糊弄小孩子的口气来跟你说话。
他一直都这样!
明明喝酒的是朱文圭,可醉了的,却像是他方思明。
朱文圭仍坐在椅子上看着他,眼神平静一如往昔,只是朝他伸出了手。
“思明,莫要胡闹。”
看!他多狡猾!他明知道你不可能拒绝他的!
朱文圭总是冷淡的,淡淡地笑,淡淡地肯定,即使让他失望了,他也只是用平常冷淡的语气让他下去领罚,方思明甚至不敬地怀疑过他的义父是不是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?
可记忆里那些温暖也不曾作假。
面对常青岛那位夫人时那些不自觉泄露出的情绪也不是假的。
那为什么?待他和其他人一样呢?
这一点儿也不公平!
方思明由朱文圭一点一点雕琢而成,每一个眼神,任何一个举动都力求最贴合他的心意喜好。他因为朱文圭一个肯定的眼神在烈日下辛苦练功,在各大门派小心蛰伏,可在朱文圭眼里,万圣阁的这个少主是不是他方思明根本不重要?朱文圭在荒年里买下的孩子也不一定非得是他方思明。
这一点也不公平。
方思明想自己大概真的是醉了,这酒真烈,只是一口就让他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了。
如果不是醉了,他也做不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。
方思明没有像朱文圭预料的那般将酒壶递还给他,而是又狠狠灌了一口,然后将年长者压制在椅子上,唇对唇,一点一点将醇厚的酒液都渡给他。
青涩而又笨拙,技巧拙劣得让朱文圭想笑,他甚至抽了点儿时间来想青年之前学的东西是不是都喂狗了。
然后他推开了义子。
“思明我儿,胡闹也该有个度。”
温暖宽厚的手掌摩挲着那半边面具,最后停留在了方思明白皙的颈侧。
“思明我儿,为父说,够了。”
薄唇的人大抵都是薄情的。
方思明想起点香阁里梁妈妈为“方莹”画眉时说过的话,那时他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楼下独自饮酒的薄唇男人,最后却只是妆成后朝梁妈妈欠了欠身,忐忑地步下阶梯却只闻得那人已经离开的消息。
他总是这样。
方思明嘴角微微上扬,他抬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,没有退让。
“孩儿还有用,义父会杀孩儿吗?”
会吗?
不会。
不会。
所以他微微倾身,得寸进尺地将人挟制在椅子上,指掌顺着对方手腕,覆上颈侧的手,十指交缠,仿佛情意绵绵。
“您就当,只是让自己手下的这把刀更加忠诚付出的微不足道的代价吧。”
“我要您。”
年长者的决断被堵在了喉咙里,青年拒绝听到任何否定的字眼。
这一次的吻比上次热烈了许多,方思明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学到的技巧并没有拿去喂狗。
义父,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。
爱是他,恨也是他,感情激烈地汇融在一起,便再也不会只单单满足于所谓的父子之情。
不自觉地想要更多……
方思明属于朱文圭,那为什么他就不可以在敬爱的义父大人身上刻下自己的印记?
不敢占有的喜欢,又怎么称得上喜欢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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